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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这么烦，非要拉着我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摔痛的可是我，你倒是恶人先告状。”

&esp;&esp;“要不你非拉着我，我哪用得着摔倒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要不是你打我，我哪用得着摔倒……”

&esp;&esp;陆玉去捏他的嘴，被他笑着攥住了手腕，抱着她在崭新衣物中翻了个身，顺势用满地的衣裳盖住两人。

&esp;&esp;“现在就我们两个人，我们好好说说话。”

&esp;&esp;两人凑得很近，呼吸可闻。

&esp;&esp;陆玉歪了歪头，避开他的眼睛，“我们还能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
&esp;&esp;江展捏了一把她的腰，“嘴硬，腰可不硬。那天晚上你唔……”

&esp;&esp;陆玉紧紧捂住他的嘴。

&esp;&esp;清浅微风拂过满地莹光丝缎，掀起一角，荡来衣物布料清洗的皂角香气，干净而澄澈。

&esp;&esp;他笑了。眼瞳如日光下清透的碧玺石，温润光晕，惹人一刹晃眼。陆玉眨了下眼睛。

&esp;&esp;江展咬了咬她的虎口，攥住她的手腕按在地上，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腰，蹭她胸前，“想你。”

&esp;&esp;陆玉心软了下，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
&esp;&esp;“要不你在这里给我弄出来吧。呃……”江展胸口又挨了一拳。

&esp;&esp;陆玉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，滚一圈换她翻身压着他。她撑着手臂，目光复杂地看他一眼，准备起身，被江展按住腰。

&esp;&esp;“我晚上去找你。”

&esp;&esp;“别来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就来。”

&esp;&esp;“不准来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就来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她去掰他的手让他松开，但他掐的很紧，无论如何也不肯撒手，“你说让我去，我就松手。”

&esp;&esp;陆玉平息躁动心绪，忍一时不多做纠缠，口不对心道，“那你来吧。”

&esp;&esp;江展笑得开朗，“你求我去，我就去。”

&esp;&esp;陆玉咬牙，“我看你是真的欠打……”

&esp;&esp;两人又打闹起来，他掐她的腰扯她的腰带，她掐他的脖子扯他的领口，滚来滚去，没个正形。江展忽而呆了一呆，停了动作，看向她侧后方。

&esp;&esp;陆玉知晓他小把戏，没上当，反身骑在他身上，“又来这招，你别想骗我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叁叔，你们在……干什么……”

&esp;&esp;善舟和江永在楼梯口，迟迟没敢上来，有些惊恐地扒在扶手上，小心地不可置信地观察眼前混乱一幕。

&esp;&esp;陆玉闻声回首，瞠目结舌。

&esp;&esp;她不着痕迹深呼吸，淡然起身，整理了下衣服，“没，没什么，和淮安王切磋两招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啊，那个，你跟那边说好了是吧，付好钱了吗，咱回家吧……”陆玉头也不回下楼，揽着善舟，善舟狐疑看看陆玉，又看看刚起身的淮安王。

&esp;&esp;江展站起身，整理了下衣袖，江永脸色不大好，不知是吓到了还是生气了。

&esp;&esp;江展笑一笑，捏捏他的脸，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江永紧紧拧着眉头，说话有些急，“长兄，那个人他是……他还是……你怎么能……你竟然还喜欢……这种……”

&esp;&esp;他缓了缓，“祖母不会同意的。”

&esp;&esp;江展知晓他想说什么，“朝堂上的事我心中有数，只不过她……”他没法和他说陆玉是女孩子。他拍了拍他的后背，“等以后再给你说清楚吧。”

&esp;&esp;“别这么苦着脸了。”他拍拍江永的头。少年的身体越发抽条，不到一年的时间，个子快和江展一般高了。

&esp;&esp;“选好哪一身了吗，家里的衣服好多你也不能穿了，多做几件，等结业那天我和祖母同去学宫观礼。”

&esp;&esp;回府路上，陆玉心神不定，走路也有些快，善舟一直紧跟着，仰着头观察陆玉的脸色。

&esp;&esp;“看什么？”陆玉问。

&esp;&esp;“你喜欢那个什么王？”

&esp;&esp;陆玉脚步一顿，“瞎说什么。”

&esp;&esp;“真的没有？”善舟追问。

&esp;&esp;“你才多大，就问这些东西，大人的事，小孩子不要乱猜。”

&esp;&esp;善舟歪嘴一笑，没有继续辩驳。

&esp;&esp;她不说话，陆玉心里乱乱的，拉起她的手，加快速度，低声道，“回去不要乱说。”

&esp;&esp;“哼哼。”

&esp;&esp;入夜。

&esp;&esp;陆玉沐浴完回房，坐在妆台前梳发。黄铜镜透亮，菱花格边缘圆润，撑在漆木支架上。

&esp;&esp;她垂目，复抬目，镜中空空，唯有她湿润眉眼。

&esp;&esp;陆玉有些烦躁地顺了顺湿发。想着白日里裁衣店里他说的浑话，定了定神，起身往窗边，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。

&esp;&esp;淮安王府内。

&esp;&esp;更夫梆子敲过，报时声传遍街巷。

&esp;&esp;江展在镜前理了理衣裳，离开房间，直接往王府大门去。

&esp;&esp;转过回廊，却见周苍带领一众侍卫齐整挡在大门前，似乎就是在等江展前来。

&esp;&esp;江展没在意，踹了周苍一脚，“干嘛，要造反？”

&esp;&esp;谁知周苍没躲，也没让开，“不好意思殿下，老夫人说你今晚出去的话，我们也别活了。”

&esp;&esp;“祖母？什么意思？”他又踹周苍一脚，“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……你光听祖母的不听我的？”

&esp;&esp;周苍委屈，“殿下，我一直是老夫人的人，真要论的话，老夫人才是我上峰……”

&esp;&esp;江展没心情多想，只是道，“都给我滚一边去，我去哪还得跟你们打报告。”

&esp;&esp;他往前一步，侍卫们手挽手结成长排，结结实实挡住江展去路。

&esp;&esp;江展往右，侍卫排往右。

&esp;&esp;江展往左，侍卫排往左。

&esp;&esp;“祖母睡了，我不想一个个揍过去打扰到她。我耐心有限，再说一遍，都给我滚蛋。”他脸色低沉下来，已有怒意。

&esp;&esp;侍卫们都不敢吱声，低下头。

&esp;&esp;“怎么，我也要滚蛋吗？”沉重木杖点地，江永扶着史夫人从后院出来。